赫索格与范德彪



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贝娄有一本小说,名叫《赫索格》,讲述的是一个外表看似成功幸福的中产阶级,而实则个人生活一直处在痛苦和挣扎中。四十多岁经历两次婚姻失败后,躲在乡间旧宅的他,开始回顾自己的一声,越发觉得一塌糊涂,简直一无是处:

他觉得一塌糊涂,真的是一塌糊涂: 对于妻子,他是个糟糕的丈夫; 对于父母,他是个忘恩负义的孩子; 对于国家,他是个无所作为的公民。 他有机会去爱,但他很懒。他有机会熠熠生辉,但他选择了暗淡。 他有力量,但很不主动。他有自己的灵魂,却始终不敢面对。 他总是那么卖力地思考,好像停止思考就会死掉。

这个过程,让我想起了《马大帅》里的范德彪。虽然赫索格是大学教授,但在人性上,与下里巴人的范德彪并无两样。在看似喜剧生活的重重打击下,范德彪最后也回顾了过往的四十多岁,总结出自己原来一直是在梦游,还醒不来。

从成败角度看,这是一类人,也反映了现代社会的人道危机:如何找寻到专属于自己的意义,从而能乐此不疲、坚定地走下去。